凌老有些疲惫的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，脸色略有些苍白，手里抓着烟袋锅，不时的抽上一口。
看着孟白推门而入，老头子侧过头，带着些许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笑意。
“小红安顿好了？”
孟白点了点头，回到渭城管理分部之后，有专业的人员安排了红姐休息，而他则是回到了分部办公室。
“凌老，今晚两个，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孟白沉吟中开口问道，很自然的坐在靠近落地窗前的沙发上。
那两人都是灵能者，且对于凌老似乎很是熟悉。
在回来的路上，孟白还一直在想，凌老之所以那么果断的将两人全部击杀，是为了隐瞒什么而杀人灭口，还是遇到这些人，会让他性情大变。
孟白总觉得，凌老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毕竟光是听到奔雷手这三个字，就不难猜测出，当初的凌老，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人物。
还有一点，之前自己明明感应到凌老只是灵能者后期，可他今晚表现出来的战力，却根本不是灵能者后期能够拥有的。
孟白猜测，凌老应该是一位灵修，至于什么品阶，他就不得而知了。
沙发上，老头子沉默不语，浑浊的目光同样望向窗外，有一口每一口的抽着手里的烟袋锅。
烟丝燃烧的味道弥漫开来，缭绕的烟丝飘然而上，使得凌老的目光都变得迷离了一些。
许久，凌老叹了口气，重新点燃一袋烟，目光从窗外灯火辉煌的夜景收了回来。
“他们也是灵能者，可因为一些原因，与官方组成的灵能者协会形成了对立，久而久之之下，日渐的形成了一个组织，名为屠灵联盟，而他们对外，则是自称屠灵。”
凌老目光有些迷离，开口说道。
孟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，之前他就有所猜测，这世界有黑又白，已经成为自然规律，如今经过凌老一说，果然如此。
“屠灵...听起来倒是很高大上的样子。”
“屠灵联盟当时鼎盛的时候，与灵能者管理协会的实力不相上下，甚至因为他们做事毫无约束感，在某些方面，比起我们更有优势。”
孟白点了点头，所谓的屠灵者做事不受太多约束，自然无论在任何对决的情况下，都会比官方的灵能者更随心所欲。
而为了这个随心所欲以及不受约束，不知道多少人会在觉醒之后加入屠灵联盟，毕竟，很多人一旦拥有了不同寻常的力量，价值观会发生很大的改变。
“后来，灵能者管理协会联合龙虎山等势力，对屠灵联盟展开了一次大清剿，之后，屠灵联盟便销声匿迹，没想到，事隔十年，他们又跳出来了。”
老头子继续说着，脸上的表情逐渐的变得复杂了起来。
“与其他势力不大一样，屠灵联盟中，不光有坠入歧途的灵能者，还有鬼修，妖修。”
“不光如此，凡是加入屠灵联盟的，都要在加入之后一月之内，亲自屠杀一名灵能者。”
孟白脸色一僵，旋即有些蛋疼的扯了扯嘴角。
光是这么变态的规矩，就足以说明了这个屠灵联盟的邪恶。
而且，从老头子的口中，孟白又多了解到了一个词汇。
妖修。
这是孟白目前迄今为止，还未曾接触过的。
还有，孟白总是觉得，老头子对于屠灵联盟，似乎...有些太过熟悉了。
“是不是觉得，我对屠灵联盟，太过熟悉了？”
似乎知道孟白心中所想的一般，老头子张口吐出一口烟气，旋即深深的吸了口气。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，我有，你也有，不是么？”
老头子大有深意的望向孟白，再度道，而随着他的声音落下，孟白脸色微微一滞，旋即讪讪一笑。
他相信，自己是一名灵能者的事情，老头子应该感应到了。
毕竟今晚他不知通过什么方法提升实力之后，已经达到了灵修的境界。
“其实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。”
老头子自嘲的笑了笑，只是那笑容中却噙着一丝苦涩；“因为，我当年，也曾是一名屠灵者。”
孟白脸色微微一变，他想到了不少的可能，可唯独没想到，如今渭城管理分部的负责人，这个让他内心敬重的老爷子，曾经...竟然会是一名屠灵者。
“是不是很意外？”老头子叹了口气。
“的确很意外。”孟白苦笑一声，点了点头。
“每个人一生，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选择，有时候选择对了，你的一生，或许就是平坦的康庄大道。”
“而一旦选择错了，那么等待你的，或许便是一辈子的悔恨。”
老头子幽幽的说道，在这一刻，他似乎比以往都苍老了许多，甚至连口气也都变得无比沉重。
孟白坐在一旁，静静倾听，没有去打扰，他知道，老头子既然打算开口，就不会对他有多少的隐瞒。
“三十年前，那时候我二十八岁，刚刚娶了媳妇，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