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5 “仗义执言”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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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,“如此重压,我能多担当一刻,便担当一刻。唉,我就是喜欢这个。”
    “久闻祭酒异态,当真名不虚传。”姒白茅掩嘴忍俊道,“如此看来,秦已入约?据传秦王隐居之地游离不定,敢问祭酒,又是以何名何分签押的约书?”
    “喏。”韩孙翻手一掏,像是摸玩物一样便摸出了一块土黄色的玉质玺印,只于姒白茅眼前一晃便又塞了回去,继续大摇大摆,“我还敢骗天子么?申时已找过王上了,他已授我王玺以备后事。”
    姒白茅闻言面色一舒:“好,第三样东西,算是得到了。”
    “那前两样呢?”韩孙问道。
    “第一样已有十成把握,第二样自始至终都唾手可得。”
    “嚯,好个神算子。”韩孙头也不侧地拱手道,“佩服,当真佩服!”
    姒白茅满面春风,这便拱手回礼:“得罪,抱歉得罪。”
    韩孙追问:“姒学博何罪之有?”
    姒白茅笑答:“将行之罪。”
    至此,二人已行至大堂门前,姒白茅一肃墨装,当先一步昂首而入。
    韩孙眼见姒白茅连客套都不客套了,就这样大步走在前面,也只心下一横,不快不慢地随他而入。
    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先后顺序,入大堂的气场,却也十足掀起了堂内人心中的波澜。
    于墨者而言,姒白茅似是……连这韩孙都压住了?
    先前与檀缨对峙一幕,果然是卧薪尝胆,忍辱负重。
    而秦宫的学博学士则正相反。
    打祭酒成为祭酒以来。
    他们还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,与祭酒并行进入大堂时,在他前面迈出进堂的这一步。
    多少次奉天指路,多少位名士魁首,也都没有过。
    憋得慌……
    不知不觉,秦宫学博学士们心间都是一阵憋闷。
    直至踏上主台,姒白茅也是先登而上,于席前才与韩孙让了一下,便又先行落座。
    庞牧几次要开骂“无礼!重走!”
    但如此清谈之时,在主持与辈位高者允许之前发言,同样也是无礼。
    礼就像程序优先级一样,有严格的顺序,两无礼相权取其轻,庞牧简单一算,也只好憋闷作罢。
    直到落座,他都闷闷不乐,蓄势待发。
    难受,难受。
    姒白茅你且坐好,可别给我说话的机会……
    全场落座后,姒白茅也便顺理成章开口:
    “久闻秦地重墨,果然名不虚传。
    “此墨考虽谈不上太难,却也考察了各方面墨学的基识,能拿上等实属不易。
    “最终,秦学宫32人位列上等,117人中等,近九成都在中等以上,相信尊师吴孰子看到这样的成绩,心里也定会有所安慰。
    “谈罢,还请前十名学士去内室领取资材。”
    说至此,前十位忙起身,行礼以谢。
    对礼落座后,姒白茅巡视全场道:
    “依规,现在我等师者,当与前10席对谈,已评资质,或邀留学奉天。
    “但今日之谈,容我先跨过这件事,原因很快便会揭晓。
    “故而在此,我等先答疑解惑。
    “诸位学士,若对墨考中的问题有任何疑惑,便请举手请谈。”
    话音落下,无人应答。
    学士们要么低着头,要么直视前方。
    正如姒白茅所言,此考主考基识,即便当场不会的,下去与人论一论,查一查物典,再不济请教一下周敬之,总该大差不差了。
    真有刁钻难解之问题,也该请教司业范牙才对。
    现在范牙就坐在下面,却向你请教问题,这不是有毛病么。
    眼见无人吱声,照理说这个流程也该过去了。
    姒白茅却等了很久,余光几次扫过檀缨那边,心中愈发急切。
    堂门口那一幕,你倒是再来一次啊!
    当时那么生硬你都强顶上来。
    现在我台子都给你搭好了,曲谱都定调了,你倒是唱啊!
    然而檀缨就这么一动不动低着头,一副受伤失神美男子的样子。
    怕是被范牙骂服了?不敢再争?
    无奈之下,姒白茅再次开口:
    “诸位学士不必如此拘谨。
    “墨考之外,于墨家、墨学、墨论,有任何想法也大可尽谈。”
    场面再次冷了。
    还是那句话,范牙就坐在这里,不与他谈与你谈,岂不是不拿司业当墨者?
    外加姒白茅与祭酒同行时那无礼一幕,现在愿意给他打圆场的人都不再有了。
    冷场之间,忽见某茄脸抬手一扬:“我有话说!”
    庞牧说话的同时,更是远远激目而视,一副要吃人的样子。
    姒白茅见状,忙一压手:“还请庞学博稍安,此是为学士解惑,学博容后再谈。”
    庞牧顿时茄脸一瘪。
    他怎么这么机警?
    是我太明显了么?
    姒白茅也不敢再看他,只与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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