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须知少时凌云志(2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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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以来的态度就是忠于主公,希望能据守汉川,保全土境,如此才算生不负刘琮,死无愧于刘表。
    所以当初蒯越约他写降书,文聘是拒绝的,直到大事已定,他才随刘琮出城。不料曹操却对他这“忠诚”的态度十分欣赏,加上文聘乃刘表麾下大将,有心笼络,遂以厚礼招待。
    曹操却道:“仲业之功,在于为我军向导,逐刘备于长坂,又轻骑先取江陵,此勋若是不奖,岂不是赏罚不均?”
    “我今日非但要赐你爵位,还要恢复仲业的二千石之职,让伱统领原来的部曲,去做江夏太守!”
    文聘闻言一愣,他本以为自己身为降将,与曹操又没有像蔡瑁那样的私交,曹操是不会放心给自己兵权的,不料竟如此用之不疑?
    曹操亲手将侯、守的印绶交到文聘手中,抚慰他道:“仲业切勿以为自己是后归之将,而心有顾虑。雁门张文远本是吕布军中骑将,在兖州、徐州屡屡与我为难,直到吕布败亡下邳,死于白门楼,张文远才带其部众迟来归顺,当即便被我宽赦,并拜为中郎将。又引为亲信,让他统领中坚营,后来文远在幽冀屡立战功,如今已是荡寇将军了!”
    “我相信仲业也不会让我失望,定能在江夏再立新功,为我彻底荡平刘备!到时候朝廷又岂会吝惜将军之位呢?”
    文聘大受鼓舞,下拜应诺。
    曹操安排道:“卿休憩数日,便回章陵去,收拢原来的部曲,准备南下江夏赴任。”
    江夏郡现在一分为三:夏口以东地区,包括原本的郡城在内,自今年春天黄祖身死后,就被江东孙权占领;而刘琦这刘表任命的“江夏太守”,则把黄祖修的夏口城作为治所,统辖着云梦泽和江南数县;至于江夏北部诸县,则已在曹军兵锋之下。
    但曹操却忍了一手,眼下便对文聘道明原委:“我本应立刻发兵夺取夏口,但又怕逼迫太急,让刘备惊惶之下乘船南窜,真去投交州苍梧,如此则除恶不尽,反倒不美。”
    “故而欲先封锁刘备退路,再行征伐,我今早已令德珪派遣舟师过万,大小船只数百,离开江陵码头,前往大江巴丘巡弋。”
    “等彼辈到位,十天半月后荆南四郡也传檄而定,就不怕刘备再跑了。”
    曹操握住蔡瑁、文聘这一水一陆两位重将的手,憧憬道:
    “到那时,仲业便可作为我七路后军的前锋,为荡寇将军张文远等人带路下安陆、涉云梦。我则与德珪带着舟师主力、舳舻数千,自江陵顺流而东。水陆两面包夹,会猎于夏口!定要斩狩刘玄德这只老枭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方才出言驳乐官“僭越”之说的傅巽,则被曹操赐爵关内侯,入丞相府做参军。
    一同被赐爵关内侯的还有王粲,或许是这几天马屁拍得好,曹操一高兴,就让王粲做了“文学掾”,随军的丞相府文学们都归他管——虽然就没几个人。
    王粲得爵升官,自是大喜,拜谢曹操之余,目光也不由瞥向作策的阮瑀,心想:“师兄啊师兄,我已是掾,而你才只是属,我已爬到你头上去了。”
    到目前为止,众人多为关内侯、亭侯,至多不过是乡侯,但曹操手里,却唯独有一枚醒目的纯金县侯之印!
    这金印要授予的对象,正是排在末尾那位有些怯场的中年人,这正是窦辅。他在劝刘琮投降方面并无太多贡献,也不像文聘那样有向导之功,之所以被如此厚待,完全是因为特殊的身份:已故大将军窦武唯一的孙子!
    在给窦辅授印时,曹操难免也动上了几分真情,长叹道:“窦孝廉,离建宁元年九月的大难,已过去整整四十年。”
    “但可每逢我想到那年辛亥日,年过八旬的陈老太傅带着官属诸生,拔刃突入承明门,到尚书台前,攘臂高呼的刚烈;念起窦大将军统领忠义之士,在朱雀阙下与阉宦愤然绝斗的勇武。我都会扼腕而叹,深恨自己当时不在雒阳,未能与二君同仇!”
    曹操此言倒也不假,窦武被宦官诛杀灭族时,他才十多岁年纪,虽是阉宦的孙子,曹操却对被满天下通缉的党人充满了同情和认可。
    他还加入了发小袁绍、忘年交何颙所组织的“奔走之友”,成了外围成员,暗中参与营救党人。他们接济穷困闭厄者,援救被官府抓捕者,利用特殊身份,帮不少人脱身。
    曹操甚至为了获取要被通缉的党人名录,于夜间溜进中常侍张让的住处去偷,被卫兵发现后,曹操挥舞着手戟杀出重围,冲到庭院里,翻墙而出。幸好张让没看清他是谁,不然即便老爹曹嵩给张让磕再多头,曹操的仕途都完蛋了。
    虽然曹氏属于宦官集团,但曹操少年时的所做作为,一次次背叛自己的出身。而彻底的决裂,还是他当上雒阳北部尉后,用五色大棒打死另一位大宦官蹇硕叔父的壮举!宦官们惊呼我们中出了叛徒,开始打压曹操,将他外调做县令,直至免官。
    曹操对窦辅,也对堂上众人道:“光和年间,我重新举官,当上了议郎,有了论政之权后,给天子上的第一封奏疏,就是为窦大将军、陈老太傅鸣冤平反!”
    “我说……武等正直,而见陷害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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