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煜似乎是看出她的局促，先开口问了句。
“头还痛吗？”
头还痛着，但是贺书韵想先离开这里，只好摇了摇头。
“不痛，麻烦了。”
贺书韵客气地了句，贺煜轻声应了句，刚往前走一步，就看到贺书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刻意地拉开距离一样。
贺煜眉心肉眼可见地变了，刚准备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，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攥着。
贺煜只好转身出去，落下一句。
“出来吃早餐吧。”
门又被关上，一想到昨天的事情，贺书韵下意识地想要躲着贺煜，不知道怎么一看着他贺书韵就不出话来。
但是她己经提交了出国的申请，贺煜应该也没什么好的吧。
贺书韵想着，要昨天的没那些话就好，她还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出国，关系还是像以前一样自然就好。
总好过现在，见面了除了尴尬，就只有尴尬。
饭桌前两个人安静得就像这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一样。
贺煜没忍住还是问了句。
“昨天手机怎么关机？你就不会担心有人找不到你吗？”
贺煜一想到自己昨天手机里拨出去的几十通电话就心情烦躁。
听着贺煜出这句话，贺书韵还是犟着脾气。
“反正也没什么人会找我，你找我也只是问问学习的事情。”
贺煜被她一句话气笑了，反问道。
“我只有在问你学习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吗？”
完他有些无奈地笑着。
“贺书韵，做人要讲点良心的。”
他这话得，和变相的骂她是没良心的一样，贺书韵没回话，随便他怎么吧，她又不敢对着贺煜顶嘴，偶尔两次怼一下，下一秒就低下头来。
贺书韵自己也知道和贺煜顶嘴没有一次自己是落得上风的，也不想什么。
“反正现在事情都解决好了你也没什么要烦的了。”
贺书韵完起身把餐盘放进了厨房，转身就打算回房间拿下东西。
等会她就走，多在这儿待一会儿她心思就不由自主地会在贺煜身上停留。
人还没走到房间去，就被贺煜从身后攥住。
拉着她走到沙发边上，摁着她肩膀坐下。
贺书韵不爽得偏开头不去看他。
贺煜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这人脾气还没消。
养了十年，倒是养出一身的脾气来。
贺煜只好耐着性子和她好好。
“我昨天怎么和你的，让你好好决定自己要走的路，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科研，所以我一首认为这是你打算好走的路，所以才会让你好好选择要去哪里，但如果你不想去，我们也是可以商量的，而不是你这样消失一天，让我担心。”
贺煜完，长叹了一口气，不看着眼前的人，在自己身边十年，养成了乖巧顺从的模样，实则乖巧的外皮下比任何人都犟。
下定决心的事情，做得也比任何人都坚定。
所以往往她闹脾气的时候贺煜是最没办法的。
“那，你的意思是，我可以留在海城吗？”
到这里贺书韵才抬起头来，对上贺煜视线的一瞬，贺煜有些无奈。
“你己经上报了出国的事情。”
“......”
是了，事情都己经决定好了，现在开来又有什么用呢？等到审批下来，她还是要去国外的。
看着贺书韵一脸沉默，贺煜又开口。
“为什么想留在海城？”
“嗯？”贺书韵眼睑微抬，脸上浮现一丝心虚，脸颊都带着浅浅的粉。
贺书韵不知道他是明知故问还是怎么，可这个原因她昨天不是过了吗。
“我，昨天过了的。”
她低声了句，要她再一遍是不可能了。
“哦？昨天我没听清。”
贺煜淡淡道，坐在她身侧的位置上，他靠在沙发上，双臂张开，贺书韵坐得端正，和贺煜坐一块俨然就是一个浪荡子一个乖乖女的模样。
“怎么不话？”
贺煜又问了声，贺书韵只觉得喉咙一紧，这人就是专门看她笑话的。
手上攥着的衣角越来越紧，贺煜就靠在后面，看着她的动作。
唯唯诺诺地，平日里逼急了一样会跳墙，现在再逼她反倒沉默不语了。
贺煜其实不想她这样。
有什么情绪大胆表露出来就好，就算怨他贺煜也想她能对着自己大胆点出来，骂他也好埋怨也好。
贺煜轻叹一口气，微微坐起来点，凑到她耳后轻声问了句。
“昨天好像，不想离开我？”
忽然从耳后传来的声音像是一股电流从耳朵传入，引得贺书韵浑身酥酥麻麻的，心跳砰砰。
脑海里回荡着他刚刚的那句话。
他知道她昨天怎么的。
甚至还重复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