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结局，或许你帮我，反而会害了你自己。”
“季微凉，在和你在一起以前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，你不用在我面前伪装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胆小又放肆，你不安又希望给别人安全感，你自己没有的，你都努力给别人，可是你还是你，你还是季微凉。”凌瑾晞摸了摸季微凉的脸，“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情的人，你靠近我，不过是因为你不安，你想要一个归处，你亲近我，也不是因为你多爱我，你总是会很快失去兴致，对人对事都是如此，你一边很认真的安排一切，一边觉得无趣。”
凌瑾晞顿了顿，“你是一个把自己伤透了的人，在旁人看来，你什么都不缺，你应有尽有，从来没有吃过苦，可是你觉得自己很苦。”
“你觉得是我在胡闹？”
“不是，你只是想要的，从不告诉别人。”凌瑾晞抚摸季微凉的淡眉，“我想告诉你，你不用变成一个很好的女孩子，或者说，你不用考虑我，我喜欢你，并不需要你能给予我什么。”凌瑾晞在和她在一起之前就想了很多很多。
“其实我们都是自私的人，你只在乎自己，我只在乎我的目标，我们都不会为了外物而改变，但是我还是选择了你。”凌瑾晞笑得很浅。
“那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快死了。”
“是啊，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，但是哪怕死，我也会选择死在追逐梦想的路上。”
“那我算什么？”季微凉的眼灰蒙蒙的，就像看不见一点点光。
“你是我梦想之外，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人的存在。”凌瑾晞低头凑近她，“我可以不在乎自己吃什么，用什么，经历什么，承受什么，只要能达到我的目标就好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季微凉推开凌瑾晞，她从不会被人迷惑。
“然后，如果是你，那么我好像可以接受。”
接受失败，接受不公，接受自己爱上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。
“真是天真。”季微凉闭上眼。
千里之外，左未央看着新的玉简，最终只是一声叹息，在离开泗流城之后，他回到了虞城，为季微凉继续打理她的学宫。
“于我令下，虞城戒严，让禹白梦全力进攻。”
在左未央的命令下，所有虞城的修者都被调动了起来。
“虞城这是做什么？要攻打桐城么？”桐城城主叶正奇心生不安。
“虞城狼子野心，攻打各城也是意料之内。”叶景轩知道左未央是什么人，当初虞城被毁，他协助左未央理事，他很清楚左未央多么桀骜自负，能让左未央如此顺服的人，只有季微凉。
“我们桐城也不是好热的，左未央未免太自以为是了。”叶正奇不是很有底气。
“蔺家已经败了。”叶景轩怜悯着自己的父亲，“在泗流城，百步生死，一个女武修战胜了百来人的东洲修者，只要虞城拿出桐城与东洲相交的证据，桐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。”
“他们没有证据！”叶正奇嘴硬。
“他们有太多太多证据，当初季微凉被扣桐城，越州不少修者都亲眼看见了。”
“……所以桐城被季微凉算计了？”
“她可是季微凉，是个疯子，谁能不被她算计。”
“呵，一个兵器，竟然有当上主人的一天。”叶正奇暗叹自己的失策，当年季微凉不过一个疯子，即使当上越州魁首，也没人看得起她，谁能想到，这疯子，如今就是越州权力漩涡的中心。
泗流城中，有间茶内，姜泽困倦不已，这段时间他太累了，他从未想过季微凉会疯狂到与仙息堂作对，但是季微凉已经确定，他只能早作准备。
一旁王明森也累得直喘气，“主人说什么？”
“她要与仙息堂对抗，让我们想办法保存实力。”
“果然……”王明森低笑。
“唉，不知道她为什么，你就是一些普通人么，何必为此得罪仙息堂，仙息堂被后可是赤虹界，咱们惹不起。”
“北越州现在只剩下三座城池了，这么多年，赤虹界耗了太多太多越州的底气，主人既然要重整越州，与仙息堂的争端，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“老王，你说季微凉有几分胜算？”姜泽不甘心，他还想过好日子，想成为越州最有权势的人，他如果甘心就此打住。
“她可是越州魁首。”王明森对季微凉很有信心。
“这身份在南越州有什么用，被卖的时候很值钱？”精致嗤笑。
“季微凉败了，你我皆不得善了，与其纠结她的胜负，不如做好我们能做的事。”王明森爬起来喝了一口茶，“我早就没有选择，除了季微凉，没有人会收留我，但是你还有选择。”
“选择？我能现在回去当山贼？”姜泽苦笑，“我早就没有选择了，季微凉败了，你我都得陪葬。”
“那就期待她赢吧，她赢了，半个越州都会属于她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