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老贼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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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,新村虽是多年仇敌后患,这多年来,除猪儿自行投到不知真假而外,并未公然和他为难。受凌虐的都是本庄土人,与他无关。表面相安已久,何必多事犯险,一再飞刀留字警告?据朱四说,猪儿遇救,并未回村一次,父母日夜悲泣,说同村的人将他逼走,必是犯了村规,愧愤人山,为狼所杀。村人因其年老无能,全仗儿子耕种,并按村规救济,不似行诈。虽然事情难料,仍拿不定是否新村,却想蒙面人剑侠一流,庄中又有内应,定必日常有人窥探。庄中擒人,断无不知之理。这一次做得又甚明显,第一次犯他警告,真有本领,藏在近处,应该当天夜晚便见颜色,怎会一连两三天均无动静。
    “本人又懒,虽想得到,无如年老多病,父子又不一心,狗子更是忤逆,明知乃父所说有理,故意违抗,专作相反的事。即便真个利害相关,事情重大,不能不听,也要颠倒错乱,改前为后,不照全盘计划,另生枝节,或增或减,以显他的聪明本领。说老贼老病昏庸,好些不对,无事是他想得周密,有了乱子,便是老贼贻误。手下人不耐老贼法令严密,再对狗子恭维,巧语离间。老贼迷恋烟榻,不多问事,越发威权日落,号令不一,只由狗子一人妄作威福。手下爪牙不是虚应故事,敷衍一阵,便是两面互哄。
    对老贼说,奉狗子之命,不敢不听;对狗子又说,老大爷年老糊涂,顾虑大多,不及庄主文武全才,料事如神。于是无形中松懈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