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追查国馆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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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这话?”
    “你看这开封府,只有阍人守着,怎么偏你回来了?”
    当孙复说罢自己的部署却未道明暗守的所见所得时,宋旬便明白了孙复并未尽职。只是又一味的解释是因何回来的,应是因他清楚此时不该回来,可他究竟瞒了什么?宋旬在心中想道:是我威信不足令他不能从命,还是他本就对我给的这份差事不屑一顾,便偷了闲?可偷闲也不该回到开封府才是。宋旬看着孙复眼中确有惊慌,更添了几分惑。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孙复一时答不上来。
    “孙复,你莫要以为自己是开封府的旧职,我便非要容你。”
    宋旬虽这般说着,但该容还是要容一容,毕竟他与府里上下交情算好,真要让他走人未必能起个杀鸡儆猴的作用,反倒弄巧成拙。
    “说吧,在城东见了什么。”
    宋旬想递个台阶给孙复,未成想正中了孙复的下怀。
    孙复惊慌万分,早听闻宋旬八斗之才,只怕是已将自己的事看的明晰,保着他一份颜面未道其明。
    眼看着瞒不下去,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和着礼道:“属下知罪。”
    宋旬惊诧,未表于外。
    “你如实的说,我不定你的罪。”宋旬顺着道。
    上面一段是孙复编了一路的,要说“如实”,反倒磕磕绊绊。
    “属下在朝霄馆附近见了两个人,谨记阁下之令,将这两人一举拿下。可身边无人傍身,便向馆中借了驿卒过来押送,至半路那两个贼人竟给我下了迷药,又以短匕几番胁迫,我不得已才……”孙复抬眼看了看宋旬,宋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。孙复忙道:“是属下糊涂!”
    “我只派了这么区区一个事与你,你竟生出这么多的事端!”宋旬铁青着脸连带语气也严苛至极,孙复放走的很可能就是犯人。
    “阁下息怒,但属下知道他们的去处,此时应还在驿馆。”
    宋旬先是冷笑一声,“为何?”
    “这样一来他们才能不令驿馆的人生疑。”孙复所言信誓旦旦。
    宋旬虽不认同,但不想见孙复一直跪着说话,还是让他起来了,又凝思片刻后问道:“棋手都机敏非常?”
    “且行事严谨。”孙复回道。
    “那你还觉着他们会回去驿馆?现今这般情况他们也应有预料,不回才是万无一失之举。”
    “可……他们已事前安顿在驿馆,且来时马车现已是交由驿卒所驾,他们走不了多远。”
    孙复说的这句话总算有些用处,此时若被那两个人等到回去的驿卒,杀人劫车可就遭了。
    时不我待,宋旬虽仍觉出许多其中古怪,还是先驾了马,命孙复随他一同前去驿馆,并要孙复指出他们分别之处。
    开封府离朝霄馆说远不远,说近也不近,宋旬一边驾马一边深思,两人为何事前在驿馆安身,若他们真有东西留在朝霄馆,那早晚要有人取回去,兴许会露出马脚,若是没有,那为何多此一举?
    而高蔼的死,又究竟是为了什么?
    宋旬隐约感到了一场阴谋,越策马前行,越仿佛在迈入一个深渊。
    他却不能止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