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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晚安静极了,从窗口吹进来一阵暧暖的风。
    这会儿,看着窗台上那一盆石榴花,笼起火红色的花苞。每年立夏石榴准开花,不觉间,想起了红。
    前个儿,红约我去吃饭,见她一头乌黑的秀发,烫成了大波浪的卷卷,似是漂亮了许多,很有女人味。
    飘着小雨的街头,青青的绿柳之下,一身湛蓝色衣衫的红,肩上披着一条嫩黄色的方巾,那颜色竟然比鸡雏的绒毛还娇嫩。在我刚刚转过岔路口,一眼就远远的瞧见了她,她是那么的打眼。
    我三步变做两步,片刻间,跑到她身边,伸手抱住她良久。在春雨沙沙的街头,我们四目相对,两手擎一伞,说笑声中朝着她爱吃的那家小饭馆走去。
    红说夏天去了南方发展,她这会儿,正忙着伺候她女儿做月子,脱不开身。
    “你要是不说你都有外孙女了,凭谁也想不到。”我说。
    “啊!”红说,“都说我活得越来越年轻了!”
    哈哈哈......
    "跟你说,前几天,晚上我做梦,还梦着你了呢!我寻思我可能是想你了,刚要给你打个电话,这电话拿手里边还没等往外拔呢,你们兰大老板给我打过来了,你猜她说啥?”红说。
    “哦! 难不成,让你回去,所有的所有,推倒重来?”我说。
    “哎呀,我地老天爷!你咋说地这么对呢!”红说,“对!她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    “当真啊?”我很惊讶地说道,“刚刚,我只是随便的一猜。”
    “我一寻思,我都累了。”红说。“累得我,今生今世,都不想跟她一起在走个一步半步的。”
    "心累,比什么都累。"我说。"这一时,我们多吃点东西,哈哈......”
    小饭馆里很热闹,服务生来回的穿棱在桌与桌之间,这会儿,将近是饭口的时间,人坐得满满的。
    “你喝点儿啤酒吗?”红说,“我来一杯,黑啤酒。”
    “那我也来一杯。”我说,“陪你尝尝,呵呵。”
    喝过一杯黑啤酒的红,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显得特别大,一笑起来才能看到眼角些许的鱼尾纹,跟多年前刚见她时一模一样儿。
    “你说,照着她打电话的意思来看,她有没有可能,是想把以前亏欠的,重新补偿?”红说,夏天在电话里这样想。
    "夏天的想法,也许有他自己的道理吧!但你让我醉一会吧!"我打趣道。
    这一会儿,小雨在窗外温柔的飘落,悠荡在街道两旁的绿柳越发青翠欲滴,那颜色翠绿得就像是翡翠一般。
    “听夏天说完,我在电话里把他好顿骂,吃一百个豆子也不闲腥! "红说。
    "好好说话便是了,不必骂人。"我说。
    "我心里寻思,钟于兰你可快了倒吧! 换个人霍霍吧,你! 可别可我一个人来了。"红喝了一口酒说道。
    "瞧你,光喝酒,吃点菜呀!"我说。
    "她的路阿,走偏了。可能她现在,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?你没发现,她变得谁都不认识、就快要六亲不认了吗?”红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捂着嘴,她在打着饱隔儿,可能是喝黑啤酒的原因。
    这会儿,听了红说的这句话后,倒是让我想起钟于兰经常挂在嘴边儿上的一句话:“现在你不学会七十二变,将来谁能替你扛那八十一难是咋地呀?”
    是阿!她的的确确是学会了七十二变,似乎一会儿就是一变,最终,变得谁都不认识她,然而,她却认识你,真的有点儿特别尴尬!
    这会儿,小饭馆里的气氛很热闹,菜品的味道好极了。红喜欢吃大虾仁,而且,这家饭馆里做得色香味儿俱全。
    "服务生,端两杯黑啤酒来。"红喊着忙忙碌碌的服务生。
    "瞧瞧那大杯子,不用吃饭了,光喝就饱了。"我说。
    "黑啤酒,助消化!"红咯咯笑着说。
    "听说沙陈宝合同没到期就不干了?这一冬天的淡季熬过去了,到旺季了,却不干了,钱多烧地呀?" 红喝口酒说道。"她,太不够朋友了,你说是不是?"
    我心里喑思:"沙陈宝与你那时一模一样,白纸一张,黑笔一笔未落,话全凭嘴说。反过头来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每日里打嘴仗,实在是闹心阿!沙陈宝曾说过,没意思了,好男不跟女斗,所以撤了。"但突觉这话似不能直说,说出来,红会觉得很没面子吧!好似又揭起她旧日的伤疤,又问其疼不疼一样。
    "朋友间的情义,不可不重阿!话说天下通行不变有五道: 君臣之道,父子之道,兄弟之道,夫妇之道,以及朋友之道。"我说。
    "她呀! 轻薄朋友,朋友之道必断绝。" 红说完,又喝了大半杯黑啤酒。
    "正如你所言,断绝个干干净净!" 我说道。说完,不觉我俩相视一笑……
    "服务生,在点两盘菜!" 我招呼服务生道。
    "够、够、够吃了! 可别点了,吃不了那么多?"红拦住我说道。
    "喝酒,哪能没菜呢?"我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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