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狗改不了吃屎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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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场景房宁没见过,但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后果已经理他近在咫尺。如果没有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,自己的脑袋或许就会跟面前的案几一样——直接开瓢。
    联想到那日痛打周思秦,脚踩众人的场景,房宁不寒而栗。
    房家虽然在洪都城内有点势力,但比起一家三代都在宦海荣辱沉浮的世家而言,论人脉论势力,自己显然不够格。遇到一个仗着家势为所欲为的大棒槌,房宁想死的心都有。
    何况身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,退缩了,以后在洪都城就会跟吴子章一样,彻底的沦为笑柄。迎难而上?他可不确定自己瘦弱的小身板能挡住对方多少拳,然后惊讶的发现,自己被王劝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局面。
    王劝不急不缓的坐在面前,开始跟房宁讲大道理。
    身高和气势上,房宁便输了一大截。
    毕竟王劝才是理直气壮的那位。
    周围的众人都呆住了,心想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?这靠拳头解决问题的棒槌也会跟人讲道理?
    开什么玩笑。
    王劝盯着房宁,义正言辞的说道,“都说人背信,则名不达。亏你们读了这么多圣贤书,懂那么多大道理,到头来还不如我一个没读过书的大老粗。得黄金百斤,不如得季布一诺。烽火戏诸侯,周幽王今在何处?吴子章本就是背信弃义的虚伪小人,比肩三姓家奴吕奉先,盗了在下兄长的名篇,试图博取盛名,禽兽不如。而你房宁,是非不分,黑白颠倒,还自诩读过圣贤书?圣贤怕是都以你这种欺世盗名之辈为耻。”
    “一派胡言!子章兄是被陷害的!”
    房宁原本理亏在先,现在被王劝的振振有词步步紧逼,乱了方寸。
    “什么一派胡言,明明是警世恒言!某且问你,你口口声声说吴子章被陷害,那证据呢?你连个屁的证据都拿不出来,还在这里大放厥词。这等虚伪狡诈之徒,简直就是大唐文人的败类。”
    王劝也豁出去了,直接了当的说道,“真是仗言每从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。记住,伪欺不可长,空虚不可久,情亡不可久,朽木不可雕。”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,骂我朽木?”
    最后一句朽木不可雕明显是冲着房宁去的,揭露了他刚才干的那点龌龊事。偏偏处于理亏的位置的房宁被反驳的无话可说,气的满脸涨红。
    王劝白了一眼,不屑说道,“谁承认谁就是。”
    “欺人太甚!”
    王劝没有理会,继续说道,“骂你又如何?某揭露的哪一项不是事实,又有哪一句撒了谎?不像房公子这位颠倒黑白是非的小人。把死的说出活的,把黑的说出白的,简直堪称唐朝赵高!”
    “休得胡言!”
    将自己把指鹿为马的赵高相提并论,房宁终于怒上心头,被激的想拍桌子豁出去,然而看到王劝那一双大拳头,顿时怂了。
    房宁身后的读书人都惊呆了,原本还想跃跃欲试打压一下王劝的嚣张气焰,谁知对方讲起大道理的时候完全不像一个粗鄙之人,各种典故信手拈来。
    他们反而被怼的无话可说。
    一个号称饱读诗书的文人,被一个只知道拿拳头解决问题的粗鄙之人反驳的哑口无言,令人嘀笑皆非。
    房宁额头上冷汗涔涔,喉结滚动了一下,想说些什么挽回颜面,而王劝却并没给他机会。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    “我什么我。”
    王劝指着张口结舌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的房宁,尖酸刻薄的讽刺说道,“你说你是不是废物,论理,你讲不过一个大老粗,论武,你打不过一个读书人。你这种废物连我动手的资格都没有,吴子章算是有才无德伪君子,你房宁不过是无才无德粗蠢货,连给我脱靴的资格都不配,从哪来打哪滚回去,就你这废物还好意思自称读书人?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。”
    房宁又急又气,自己完全不是尖酸刻薄的王劝对手,咬牙切齿挤了半天,没能从喉咙里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    “老子打人,但从不打废物,怕脏了手。”
    言外之意是房宁连被王劝打的资格都没有,人家嫌脏了手。
    “好你个王劝,气煞我也。”
    从小便是娇生惯养的他哪里受过这种羞辱,被气得脸色苍白的房宁大吼一声,口中喷出一口血,洒在案几上。他捂着胸口,嘴唇发抖,却说不出一个字,最后眼前一黑,整个人瘫软了下去。
    房宁被王劝活生生气的晕过去。
    周围的人顿时炸开了。
    “房公子!房公子晕了。”
    “快,找郎中!”
    一群士子顿时乱作一团,手忙脚乱的将他抬起来,往门外送,此时已经没有人敢正眼去瞧王劝了,谁再招惹这棒槌,就是自取其辱。
    混世魔王,恐怖如斯。
    只有王劝一个人不屑的看着胆小如鼠的读书人,失望的摇了摇头,故意叹息一声,“唉,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,山中没老虎,猴子也敢称王。”
    就在大厅里一片吵吵嚷嚷的时候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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