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四章:迟则生变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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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看样子是受过规训的。”“一句都不肯说吗?”“只说是去行窃的,不肯交待别的,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嘴脸。”“今日回禀官家了么?”“只能据实说,但苦无铁证,祁怀武倒是承认了,是有人指使他构陷程大人,官家已令人将祁怀武下狱,将程大人送回府中了。”
    清州闻言心中释然几分,连说几句“那就好,”又想起郑德刚尚在囹圄,又问道:“小郑大人那里如何?”“今日朝上我正要上奏郑大人含冤一事,忽而有北面军情急报,官家看了,将报中所陈之事说与众人,便散了朝,与童大人和项大人去内宫议事了,只能明日再奏。”赵清州闻言,知郑德刚平反也只是明后两日的事,便放心下来,又问那军报中所陈何事。
    于敏长叹一声,沉声道:“金人近日频频犯边,起初只是劫掠财物,欺凌百姓,这次竟在均州一带,屠杀男女妇孺一百七十余口。”云华和清州闻言皆是大惊,忙问:“此事因何而起?”“无非是寻衅罢了,那帮畜生杀了人还大放厥词,说若我大宋称臣纳币,便可保宋国十年无虞,否则今日均州之变,来日便或是临安之变了。”
    “砰”,张云华的手重重按在了木椅扶手上:“欺人太甚!”赵清州亦是面色铁青,问道:“朝中诸位大人可有良策?”“听官家意思,这两日应当就出兵,弹压金兵的气焰,眼瞧着便快过年了,不能让北面的百姓这样日日惊惧。”三人一时无话,急景凋年的节令,只望四方早日太平。忽而,赵清州想起什么似的,与张云华说道:“项兄弟不是这几日就要去北面赴任么,不知道官家是否直接让他带兵北上抗敌。”张云华没有吱声,只点点头。
    于敏听出赵清州话中的担忧,在旁开解道:“小项将军虽是骁勇善战,却从未独自对战过金兵,兹事体大,官家定然会派几员老将同往,赵大人不必忧心。”赵清州心下安稳几分,想起李卓然应当还在过云楼等江南山庄的消息,便向于敏告了辞,走出大理寺的厢房来。于敏送他二人出来,忽而提起:“还有一件事,赵大人,您托郑大人照看的那个囚犯,今早上已押送蜀地了。”
    “哦。”赵清州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,应了一声,却沉吟半晌没说出话来,张云华拍了拍他的肩膀,劝慰道:“多事之秋,离开临安未必是一件坏事。”赵清州点点头,强自开解道:“是,总住在牢中,也不是办法,走了好。”于敏道:“赵兄放心,郑大人早吩咐过,找了两个厚道的狱卒跟着,路上能照应一二。”赵清州回过身来,鼻尖已红了,他拱拱手,冲于敏说道:“多谢。”
    这边望海楼中,秦国锡吹着杯中的茶叶,问毛掌柜道:“那日住在丞相隔壁的,究竟是哪些人?”毛掌柜躬身立在秦国锡面前,满脸堆笑道:“将军,那么些时日了,小人怎么记得清呢?”秦国锡看了左右一眼,早有人将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,压在了毛掌柜肩头。毛掌柜素来知道秦国锡为人,见状慌了神,一叠声道:“将军这是怎么说,小人一向对丞相和将军从不敢有二心啊,将军真的冤枉小人了。”
    秦国锡放下手中的杯子,冷冷笑道:“毛掌柜,你对丞相忠心,丞相是知道的,可你不仅对丞相忠心,对所有来这里的客人都忠心,丞相也是知道的。收起你处处逢迎、八面玲珑的那一套,今天我只要一句实话。”毛掌柜刚想辩解,秦国锡已然再无半点耐心,“啪”得一声将杯子掷在地上,大喝一声:“信不信老子宰了你!”说罢便作势要抢过手下的剑来。毛掌柜已是汗如雨下,嗓音都变了:“将军,且容小人想想。”
    秦国锡抢过剑来,向着毛掌柜身后的一众伙计歌女走过来,顺手拉过一个伙计,一剑割伤了右腿,回身对毛掌柜吼道:“想到了吗?”那小伙计的右腿立刻皮开肉绽,鲜血随即汩汩涌出,望海楼顿时乱成一团,哀叫声哭泣声求饶声响成一片。秦国锡环视众人,众人面向其跪着,因畏惧其手中沾着鲜血的剑,皆向后退去,唯有伙计阿宏趁乱悄然向前挪了挪,将歌女清雪挡在了身后。
    毛掌柜藏在袖中的双手抖如筛糠,却见秦国锡又拉起一个歌女,玩味的拉到近前嗅上一嗅,随即往地上一推。那歌女以为自己逃过一劫,忙起身想躲进人群,却被秦国锡猛然一剑刺穿了左肩。歌女身上的织锦的窄袖白衣顿时涌出血迹,她惊恐万状地看着尚在肩上的长剑,瘫软在地,发出恐惧与痛苦的哀嚎声。有伙计跪着上前哭求毛掌柜道:“掌柜的,您就说了吧。”毛掌柜长叹一声,正欲开口,忽听人群中有人说道:“那日隔壁之人是我。”
    众人皆循声望去,见一人从人群中站起,头梳云髻,明眸皓齿,正是歌女清雪。秦国锡觑起眼睛,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清雪,问道:“你?你在隔壁做什么?”“小人……在隔壁调琴。”“哦?”秦国锡将剑拿在手里,向着清雪走过来,又问道:“你可认识隔壁想要行刺丞相之人?”“不认识,也不知此事。”“你在隔壁为何人弹琴?”“隔壁只有小人一人。”
    秦国锡回头看看毛掌柜,见毛掌柜亦是一脸的惊诧,便知清雪是在替人掩饰。他向着清雪走过来,问道:“本将军最后问你一次,你为何在隔壁,又是为何人弹琴?”话音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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